沈将军面若寒霜的从里面走出来，秦如霜见了都纠结了一下，不敢轻易上去搭话，怕触了霉头。
等到人都走了，沈葳蕤还未从祠堂里出来。
沈沧鸣不放心，便偷偷溜进去看，发现她独自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蒲团上。
沈沧鸣看着她单薄又倔强的背影，轻叹了一口气，过去跟着跪下。
察觉到身旁有人，沈葳蕤赶忙收敛情绪，嘟囔道：“你来这儿干嘛？”
“怕你孤单，过来陪陪你。”
沈葳蕤垂着头，搅弄着衣摆。
安静的过了一会儿，沈沧鸣忽然发声。
“蕤儿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可以跟我说说，你以前在外面的生活吗？”沈沧鸣道。
他总觉得这次回来的妹妹，总会在细枝末节中透露着陌生，他想了解，她的过去，无论好坏。
“过去的事，有什么好说的。”沈葳蕤有些不自在，以前大都是苦的，说出来倒有些矫情了。
“这么些年，我总会懊恼，当时为什么不极力劝阻父亲母亲，也懊恼出事后，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，总是会想，如果我当时再坚定一点，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。”沈沧鸣道。
“……”
沈葳蕤微微侧头看他，平日里不太靠谱的傻哥哥，还有这么肉麻的一面，不过，还挺感动的。
半晌，沈葳蕤道：“我有个最敬重的师父，小时候是她解救了我，我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，九辕诗会、鹿垣灯会，还去了呼兰看雪，她对我很好。”
后面的一些事，就没必要告诉他了，从呼兰到潋幽谷的日子，真的太苦了，说出来也是膈应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