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杭老师,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,可是你也知道,现在是影视寒冬,制片人想要投资拍电影都很谨慎,你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!”

    “我有的是钱,只要你帮我把她捧起来,砸多少钱都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是老同学才会帮你的啊!广告商说了,只要能广告植入,他们会好好考虑。”

    “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杭井放下手机,埋首案牍,不停地在那写写画画,废了一版又一版的稿纸,纸团从垃圾桶里冒出来。

    他的腕骨关节沾满了墨迹,尾指外皮发黑发硬,跟他的中指上的茧一样,又厚又硬。

    简单的一张书桌,后面排着满满的书籍,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味,阴暗,沉闷。

    他咳了两声,这才利用这段空档,揉了揉干涩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一伸腿,便碰到了一个纸箱子。

    箱子里横七竖八的奖杯,都是他拿奖拿的。

    找个时间把它们都扔了。占地方。

    杭井有些鼻酸,想发笑。

    瞧他这一辈子都干了些什么,最后竟然混到这步田地。

    也许是命。

    他又开始咳嗽。这次没止住,一连咳了好几声。

    纸巾上,红色的墨迹晕染,浓稠得化不开。

    他大概还能撑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