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家俩兄弟的房子,长子是老实的种地人,弟弟去山上打猎布守,腾出屋子给他们住。

    宁汐又多给了一支赤金的发簪,问这家的长房媳妇李婶要了纱布、草药、干净衣服等物,叮嘱她别往外宣扬。李婶得了首饰,识趣的没有多问,欢天喜地去准备宁汐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萧然病情未愈,被宁汐料理完伤口后,饭都没吃,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若不是伤势沉重,先前他也不会放弃生的念头,设计叫宁汐撇下他先走。

    宁汐打算晚点再烧锅做饭,等他醒来,端着一盆清理后的血水出屋。

    她甫一迈出屋门,骤然收回了脚,心脏砰砰直跳。

    萧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,方行洲也往这个方向来了!不过幸好,他狼狈的独身一人,身边没有高手随从,看样子和那些人走散了。

    好巧不巧,方行洲竟问到了和他们同一家,往李家长子的院里去了。

    宁汐担心李家人会漏嘴,她放下水盆,轻步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嘿,有没有空屋子,快给大爷我收拾出来。”方行洲气喘吁吁的往庭院椅子上一坐。

    李婶看他像个乞丐,嫌弃的赶人:“走走走,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本大爷给钱!一百两够不够。”方行洲又惊又累,不想再找别的地方。

    听到这宁汐心口一紧,急忙倒回步子,想去叫醒萧然。

    他们百密一疏,跟方行洲一样的想法,经历过杳无人烟的山区,一进村口,便如沙漠旅人看见绿洲,忙不迭的在离村口最近的李婶家落脚。

    这家人看来是个见钱眼开的,听方行洲出高价,定会把她和萧然赶出去。

    赶出去是小,叫方行洲发现踪迹就不妙了。

    方行洲固然和家仆走散,他财大气粗的,随意挥霍出几张银票,都有村民为他卖命。

    届时他们哪里是方行洲的对手,定会被方行洲灭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