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

    清风不知怎的,头脑中蹦出这样一句。又打起帘子回头望了一眼,他怎么还站在那?他怎么不走?

    清风被她看的心慌,又将头缩回来。想起他适才那些话,又不免动容。他就是这样面面俱到,欧阳澜沧就是这样,对谁都如此。这样想着,就不觉得愧疚了。打起帘子问静念:“静念,你的盘缠在哪儿?”

    “在这呢!”不等静念答,雪鸢抢先答了,从手边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清风。

    “静念,适才你大人说给你带了许多盘缠,可以让我开开眼吗?”

    “有何不可,您快看。”

    清风打开那包袱,除了两件衣裳,竟是几张银票。打开瞅了瞅,霍,欧阳澜沧割肉了。清风看着那银票笑出了声:哼,这样大方。

    雪鸢将头凑过去一瞧,哎呀,欧阳大人破天荒呀!竖了竖拇指:“欧阳大人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呀,也甭客气。到了江南就拿去兑银子,这么些银两,足够用个一年半载了。”清风将静念的包袱系上,递给雪鸢。又想起澜沧刚刚跑的一脸汗,还有他通红的脖子,向衣领里缩了缩,不想自己看到。

    这心神一飘,竟是飘的远了。连忙摇摇头,甩走胡思乱想。

    这一路踏风而行,出了京城没多久,便起了玩兴,走走停停,到了驿站,天已经黑透了。驿站的饭堂却十分热闹,一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。

    清风支着耳朵听了听,竟是赵丞相倒了,欧阳澜沧做了丞相!几个人惊的相互看了看,天呢这才一日,京城就变天了?早上挥汗如雨为自己送行的人,这会儿一步登天了。清风着实替澜沧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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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越溪在地上不停的走,丫头进门回话:“主子,大皇子说这会儿忙着,不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赵越溪眼泪流了下来:“眼下父亲落了难于他有什么好处?竟是躲的这样干净!”赵越溪越想越心慌:“不行,我得去找他!”

    丫头拦住她的脚步对她说道:“小姐您冷静一下,这会儿若是能出头,咱们爷铁定出头了!这会儿为何躲着您您想不明白嘛?这会儿您先甭想老爷的事了,先想想自己呀!这王府可还有咱们的位置?”

    丫头这一番话令赵越溪静了下来,她擦干了自己的泪,缓缓坐在小凳上,兴许是哭的急了,起了一阵恶心,捂着嘴干呕了一声。眼睛瞬间睁大,猛然想起自己的月事似乎迟了..“快,快,快请郎中!”

    赵越溪躺在床上,那郎中为她把了脉,而后起身朝她拱手:“恭喜恭喜,您有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