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胡旭盗窃一案着实没什么疑点。”领头的官差指了指哭得稀里哗啦的宝瓶,设身处地道,“不过既然是背主,应当杀一儆百。姑娘若是心软,不如一并交给我们处置。”

    他做了个比划,宋玉娇心中恶寒,随手丢过一袋碎银,“这两人,我既报了案,你便看着办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哎哎哎,您放心!”领头的官差喜上眉梢,再回头,已换了一副极为严肃的脸,“人证、物证俱在,来呀,带走!”

    官差力道极大,连拖带拽将两人押了出去。

    被带走时,宝瓶仍是一脸茫然,只睁大了一双眼,直勾勾盯着宋玉娇的背影。

    沈徽不忍,悄悄拽了拽宋玉娇的衣袖。

    “你不必多说。”

    宋玉娇头也不回,与其他娇客微微一笑,致歉道,“本是尽兴之事,却不曾想出了这等纰漏。如今败了大家的兴致,不如等春日第一朵花开之时,咱们相约再聚,诸位意下如何?”

    宋大人掌管典狱司,宋玉娇耳濡目染之下,不笑的时候颇有几分阴鸷。

    其余世家女都一一告了别。

    沈徽走在最后,再瞧她一人独坐在戏台上,终是放心不下。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两个婢子,目光在她们二者身上来回几次,才道,“碧珠,你在这陪着玉娇。宝瓶的事,想必她心里难以释怀。待宋姑娘家马车来了,你再归家。”

    “哎。”碧珠将沈徽送上车,又与随行的翠娘嘱咐了几句,才重新回了别院。

    “哒哒哒--”

    马车行的稳,酒劲上来的沈徽靠在车内的软枕,不多时便睡得昏昏沉沉。

    宋家别院距离沈府不远,走得也是城里的青石板铺好的平坦路面。

    “咯噔。”

    车轮似是磕上了一块大石,车身起伏,惊醒了睡梦中的沈徽,她揉了揉眼,低低朝外喊道,“翠娘,可到家了?”

    “家?”厚重的帷幔掀开,翠娘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,坐了进来,“姑娘不是不喜欢嫁进刘府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