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枫州回枫城的一个小时的车程,程驽飞问成栎的大学生活,成栎诚实的回答:“是,真的很辛苦。早上五点起床,晚上十二点以后睡觉,每天浓茶咖啡各三杯,一个学期考二十门课。叔,高考都没那么拼过。”

    靓靓是知道的,读医确实需要过人的体力,像她老妈何娟萍,这把年纪了,晚上回家还要经常看书,各种职称上岗考试新知识培训的车轮战,读的烦起来也会摔桌子嚷着要提前退休。

    打死我也以后也不读医,靓靓对自己说。

    夜幕渐渐降临。

    回家的路渐渐的近了。

    南方的冬天,气温也是很低。成栎穿了一件酱红色的羽绒服,黑色牛仔裤和运动鞋,程驽飞从来没再金钱上亏待成栎,这几年富裕了,每个月的生活费给的足足的,生怕他饿着冷着冻着,何娟萍也几乎是将成栎视如己出。在大家都是火车上学的时候,成栎学期结束已经全是飞来飞去不用赶春运彻夜排队了。

    成栎在家里呆了几天。

    他感到妹妹的隐隐的失落,靓靓原来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姑娘,可是现在看起来却又丧又胖。

    这是真的,原来好好的一个小美女进了高中之后,突然间跟吹气球一样的胖起来,圆圆的脸,双下巴,带了一副黑色的粗框眼镜,一副长年待在屋子里没有运动不见阳光的苍白臃肿。

    成栎看她站在自己身边,又高又壮像一只大象。

    何娟萍说:“瞧靓靓,长的高诶,有一米七了。”但是她又说:“体重也破140斤了。”

    成栎差点翻倒,他一米八三也就一百四十,靓靓你也太胖了。

    靓靓脸红的像猪肝,扭头进屋去了。

    何娟萍又说:“老是待在房间里看书,也不知道看进去了没,一上体育课就完蛋,动一动就喊累,我上次刚带她去我们医院体检过,也没毛病啊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难道真不是读书的料,考个枫高就把所有的潜力都用完了?”

    成栎:“我去看看她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考不上大学,我看只有让你叔给她找个临时工的活了。”

    成栎扶额。

    成栎问靓靓:“跟我出去走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