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肃羽不知道蓝鹤到底梦到了一个如何凶神恶煞的自己,又在梦中如何残暴地对待她,但她既然梦见自己与她做了羞耻之事,那想必与自己当初的春梦算是异曲同工,所以阿撵心底深处是想要他的吗?

    不过再怎么烦恼,和男人一起喝酒就很不应该。

    “阿撵,你的事我本不该置喙,但你毕竟是nV儿家,不应与男子一同饮酒。防人之心不可无,万一喝得不省人事,旁人一念之差铸下大错该如何是好?你看你那几个友人,瞧见你喝闷酒,不知道劝着你些,反而来找你拼酒,太不怜惜你了。你孤身一人身在异乡,要好好保护自己,男人都是虎狼,千万不要给他们可趁之机。”

    说到后面脸上写满了担忧,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唉……你这般纵意狂饮,我看着实在心疼。”

    尽管这人又在YyAn怪气地说那几个情敌坏话,但蓝鹤还是听得心中酸暖。她嘴上不说,可是从受伤被救醒后心里一直彷徨无依,起初语言不通,她又是与他们为敌的汉人,对她心存芥蒂的人bb皆是。

    到后来时日久了,这儿的人待她逐渐亲厚起来,但终究不是亲人,也不会像龚肃羽这样hUaxIN思关心她开导她心疼她,一时竟有些哽咽,就想扑进他怀里哭一场,对他撒娇,讨他怜Ai,把许久以来积在心底的孤单与伤痛发泄出去。

    龚阁老看他的小阿撵泪水泫在双目之中,几乎就要滴落下来,若是以前她一定会过来黏着自己撒娇哭闹,可现在,她却只是坐在那儿一个人独自隐忍。

    或许这一次应该轮到他主动了吧。

    他站起来走到蓝鹤面前,弯腰俯身替她拭去泪水,而后将她揽入怀中,靠在自己身上轻拍她肩背,“阿撵若是难过,哭出来也无妨。”

    蓝鹤环住他身T呜呜咽咽地小声缀泣,将深藏心中的无助凄凉缓缓倾倒出来,龚肃羽只是搂着她抚m0她的发顶安慰她。等她稍稍收了泪水,JiNg神好些了,他忽然开口问道:

    “其实你若喜欢饮酒,我这里倒是有两坛好酒,你要不要尝尝?”

    “可是龚先生方才说,不要与男子饮酒,不要给他们可趁之机来着,龚先生也是男子啊。”蓝鹤仍旧抱着他的腰,挂着泪珠抬起头对他狡黠一笑。

    “呵,那是说其他人,我不一样。你在我这里喝酒,我反而可以看着你,b让你在外面和一些觊觎你美sE的人喝安心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龚先生就不会‘一念之差’吗?”蓝鹤感知双标的龚先生对她的Ai宠,说话逐渐开始随心所yu。

    龚肃羽看她大眼睛扑闪扑闪笑得顽皮,已然雨过天晴,莞尔在她脸颊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道:“你要是不放心,倒真的可以把青黛喊来,要不要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蓝鹤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,你还说我,我倒是更担心你喝醉了‘一念之差’,瞧着我也打不过你,心里慌得很。”

    “哼,我从来不会醉,千杯不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