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店的音乐嗨放全场,EDM,DJ打碟,MC控麦、喊麦,震得耳朵发麻。

    舞池里男人女人群魔乱舞,有人混在其中热吻缠绵,互相求索,陆鹿抬起搭在皮质靠背上的胳膊,拾起冰桶里的冰块丢进嘴里,嚼碎,轩尼诗入喉,唇齿留香,她收回游离在这些男男女女身上的目光,觉得没意思。

    她放下酒杯,起身,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“诶,就这么走了?”廖凯叫住她,“不再等等?”

    陆鹿又坐回去。

    “就一个毛头小子,让你这么惦记?”男人说。

    陆鹿长得漂亮,皮肤冷白,在蓝紫交融的灯光下像纯白的颜料被肆意渲染,依旧掺不了半点杂色,她撩了下头发,承认道:“是,就这么惦记。”

    不惦记她人就不会在这,更不会因为他情绪不高,吃不下,睡不着,连约炮都不想,还破天荒地染了头发,做了指甲,就为了美美的能见他。幼稚得跟什么似的。

    结果来了这么多天,就见到季让一面,还他妈是他给别的小姑娘联系方式的一面。

    对她就是不理不睬,对别人就是宽容无比?真双标啊他。

    廖凯给她杯里续上酒,他跟陆鹿是高中同学,追过她,没追成,毕业那会填志愿都是从她那问来复制粘贴的,分数堪堪齐线,志愿却滑了档,只能来这边上了大学,落了脚,成了家,也没想过能再遇到她。

    陆鹿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,让人免不了多看几眼。

    这个台的其他人也一样觉得。他们虽然不认识陆鹿,但认识廖凯,他是这家club的常客,每个月都会带朋友来冲业绩,来这的人图的就是一乐,身心放松,就是玩,认识久了,次数多了,也就玩一块了。

    他们知道廖凯有个白月光,但没真想过他会把人带来,本以为他们之间能擦出什么火花,结果都他妈想多了,廖凯根本配不上人家,就连今天俩人一块来也他妈只是纯粹的碰巧遇到。

    陆鹿来东城几天就在这儿玩过几回,头一次就充了张十万加的黑卡会员,还认识了他们,很大方地让他们蹭她的台喝她的酒,他们得到了甜头,有些话自然不敢乱说。

    但就刚刚廖凯搂着陆鹿进来那会儿他们脑细胞差点烧没了,到头来虚惊一场就是演戏而已,演给谁看不知道,廖凯没说,他们也就不关心了,现在说是一毛头小子,他们上心了。

    “谁啊姐,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让你等啊?”有人开口。

    是挺不知天高地厚的,她都来东城了,也看见他走时往她这儿看了,她还怕他认不出特地佯装回头,怎么就是不知道来找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