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曼吟抽空回了趟家,没带萧献。

    自从裴曼吟接管家里的生意后,裴家二老就退居二线从大宅子里搬出来了,找了块乡下的地盖了小洋楼住进去。

    她到的时候,裴贺平正捏着鱼食,坐在院子的池塘边喂鱼,全然看不出来以前他驰骋商界的气势。

    而柳荷兰正拎着她的水壶在浇花,嘴里哼着小曲儿,谁也不打扰谁。

    裴曼吟推开栅栏门,往里走。

    “这鱼可真能生,不到半个月就产卵。”他嘴里念叨着,说着打量了一眼裴曼吟,又自顾自说,“不像某些人,一年了都没个动静。”

    柳荷兰接过话头,“是一年零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敢情叫她回来吃鸿门宴呢,拐着弯的催生。以前她不结婚,二老急得焦头烂额,现在结婚了,又开始急孩子。

    裴曼吟颇为无奈的说:“您们有话直说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,我看萧献这孩子不错。到底是你的问题,还是他的问题。”看他那架势,颇有如果是萧献的问题,就立马请他过来询问的做派。

    裴曼吟揉了揉眉心,“我这工作性质您应该最清楚,明宇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等我跌下来。萧献更不用说了,他比我还忙,哪来的时间生孩子。”

    陪着二老吃了顿饭,又说了些软话,才把这个话题揭过了。

    回市区的路上,裴曼吟无端想起刚结婚那会儿。

    都说洞房花烛夜,虽然被锁在同一个房间里,却并没有丝毫旖旎的气氛。

    裴曼吟和他结婚前一天才见面,也没兴致多聊几句。萧献就更别提了,从婚礼现场到婚房,除了那几句冷冰冰的誓言,就没再开过尊口。

    “你的邮箱是什么?”这是进房间后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裴曼吟喝了点酒犯困,随口说了个,也没深想他要干嘛。

    直到她手机消息叮了一下,裴曼吟打开一看,是邮箱发来的新邮件,标题是婚期协议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