侦探二人组只去了一晚,第二天一早就回到家里。

    华生顶不住,先去补觉;兴奋的大侦探则灌着黑咖啡,在白板和订满线索的海绵墙前踱步:

    “凯罗尔,你昨天说得东西很有用,黄道十二宫、十二宫,凶手显然对星象有点了解,要么是神秘学和宗教爱好者,要么天文学,甚至,航海学爱好者?熟悉海军旗语,加上用密码,我假设他曾在海军服役——他习惯穿军鞋,鞋码44,和案发现场的血足迹大小完全吻合;

    惯用匕首,他对刀具的偏好...健壮的中青年,对女性的极度厌恶?

    不,并不足以证明是厌恶女性,这很奇怪”

    凯罗尔看夏洛克在擦干净的白板上圈出[性别、疑点],继续喋喋不休:“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?白教堂的尸体被破坏,这次没有;但这次受害人被性侵,白教堂没有;看似毫无关联,却又一样的记号?”

    他猛地停下,一双深邃的眼睛逼视凯罗尔:

    “你觉得,凶手的动机会是什么?”

    凯罗尔短暂思考两秒,反问:

    “你觉得白教堂的真凶,和这起案子是一个人吗?”

    夏洛克感兴趣地挑高眉毛:“当然,我认为不。据我推断,白教堂是真凶和模仿犯被并案调查,苏格兰场的那些蠢货抓的是模仿犯——他们没有注意到,真凶打绳结的手法非常娴熟,而模仿犯那两起,第一次手法拙劣,第二起稍好,学习的结果。至于真凶还逍遥法外。”

    “但你还没回答我,夏洛克,为什么白教堂真凶不是这起的凶手。”

    “白教堂凶手对受害女性的选择很清晰,没有性侵,尸体处理虽残忍却非常精致,明显受过一定教育或具备一定技术;这起则性侵、手法粗暴,又善用密码学...他们有关联,毫无疑问,但我想不明白是什么...”

    凯罗尔问:“他们之间有什么相同点吗?或者近似的、容易被联想到的地方,夏洛克?”

    “...我的天...”

    苦思冥想的侦探抬头,整个人都被点亮。

    他一蹦三尺高:“...手法,是的,我发现违和的地方了!这个案子凶手手法粗暴,却并没有留下指纹和头发...等等”

    两人目光对上,脸色逐渐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