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知觉得自己脸上，被宋柏意用大拇指轻轻揉过的地方，除了有点烫之外，还有点像被细微的电流点过的一样，有点麻。
宋老师的手骨感还挺重的——这是程知把自己的手扣在宋柏意的手腕上的时候，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。
大概是因为宋柏意平时也没有很注意手部的保养，再加上常年练舞积累下来的缘故。程知觉得他的手背处摸上去的感觉，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细腻。
但程知还挺羡慕宋柏意的手不管在什么时候，永远都是温热的这件事。
不管是那天在车上帮他揉胃的时候，或者是刚刚在台上给他递话筒的时候，还是…现在抚上自己下半张脸的时候。
“不全是冲着炒cp去的。”，听到宋柏意的这句话，在之后的短短几秒内，程知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程知试着把这句话不断地拆分重组再构造，把它改变成为自己可以听明白的样子。
可惜思考到最后，他都没有做到彻底了解宋柏意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。
不全是冲着炒cp去的，那是冲着什么去的？
在台上做的一些事…包括什么？
给自己递麦克风这件事，是无意之举还有剧本安排，亦或者是宋老师刚刚说的：“不是冲着炒cp去的”所出现的产物？
各种各样，从不同角度找上来的问题在这一瞬间，涌上程知的心头，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来释放。
其他选手早就吃完饭回去休息了，饭堂里只有他们两个，周围很安静。只要仔细听，程知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两人的呼吸声。
程知没把自己的手从宋柏意的手腕上撤下，宋柏意放在程知脸上的手也没动，还是保持着刚刚大拇指放在那颗痣上的位置，没动。
半响，程知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。
“宋老师…你刚刚说的，不全是冲着炒cp去的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宋柏意慢慢地把自己的手从程知的攥着自己的地方轻轻地抽了出来。
垂眼看着面前的人，程知保持着刚才的角度没动，下巴微抬着眼神微微向上，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和自己对视。